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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입학도설(入學圖說)』 제 3도

○ 《보물 제1136-1호》

『입학도설(入學圖說)』은

권근(權近, 1352~1409)이 고려 공양왕 2년인 1390년에 전라도 익주(益州)에서 유배 생활을 할 때 지은 성리학 도해집이다. 중국 주돈이(周敦頤)의 『태극도설(太極圖說)』과 주희(朱熹)의 『대학장구(大學章句)』·『중용장구(中庸章句)』의 영향을 받아 완성하였으며, 1397년(태조 6)에 전집 단간본으로 처음 간행되었고 1425년(세종 7)에는 전집에 후집을 더하여 전·후집 합간본으로 다시 간행되었다.

◎ 제3. 대학지장지도(大學指掌之圖)

 

【원문】

愚按 大學一書 綱領備而節目詳 文簡而易知 理切而易明 為學之序 用力之方 至為精密 在初學者 尤為當務之急 然初學之士 其於體用本末知行功效 多不能察 語之雖勤 識之不易 今為此圗 使之先觀 一經全體瞭然在目.

然後即是書而讀之 則不煩指誨 而自知其節次矣 苟能常目在之 潛心熟玩 則一部大學在胷中矣.

學者問曰 先賢董公 嘗以大學經中自知止而後有定至則近道矣兩節 為格物致知之傳 黃氏亦取之矣. 是果能得朱子之所未得者歟 曰 愚嘗觀此 服其用意之深而所見之卓 服膺不忘 盖亦有年以今考之有未安者 夫所謂知止者 物格知至以後之效 而格物致知者 大學最初用力之地也.

諸傳自誠意章而下 皆以工夫而言 不應於此遽先以效言之也 所謂能得者 明明德新民 皆得所止之事 不應遽及於致知之傳也 且以此節為致知之傳 則聽訟章又無所著落矣.

朱子於此 豈不處之審哉 但所謂格物 為窮理之事 而非扞格外物者 則不必證以他書 而於此節文勢 可尋而知之矣.

既曰 物有本末 事有終始 知所先後 則近道矣 又曰 致知在格物 則物非外物 格非扞格而與致知非為兩事者 意甚明白 其傳雖闕 而於經文自有上文語 緖之可尋者矣.

曰 子以知止 為物格知至以後之效 不應先言於用力之初者 似矣 然以傳之結語考之則曰此謂知之至也 則其上闕文 必以知至之效言者也.

此節於經 亦在八目工夫之前 其序 不亦舛乎

曰 傳之結語 以效而言 則其上闕文 必是知至之效 然必先言其功而後及其效 有如補傳之意矣.

不應不言其功而遽及其效 故雖將此節為傳 知止之上 又當別有闕文也.

此節於經 雖在八目之前 是乃承章首綱領之工夫 而言知止之效 以言明明德新民 得止於至善也.

故經一章 以工夫功效相閒言之 三綱領以功言 而此節以效言 物有本末一節 兼功效而結之 八目前一節 以功言 而後一節 以效言自天子一節 以功結之 而本亂一節 以效而反結之 以是而觀 則知止一節 雖在八目工夫之前 其立言自有序矣.

且三綱領 明德雖重 而止至善 亦其體要也 八目釋明德新民 而無此一節 則至善雖兼二者 無所不在 亦不容無一言以釋之也.

若循綱領三言之序 置釋至善之語於八目之後 則是止至善 若在平天下之後 而別為一事也.

故冝繼綱領 而言之於八目之前 夫言其功 則先分本末 而後及其體要 言其效 則專提體要 而兼就其本末 其立言亦可謂有法矣.

大學立傳變文以分知行本末厚薄三節辨議誠意章 獨作一傳,

上不連致知者 所以分知行 下不接正心者 以其自修之首 其功不止於正心 先賢已有明辨矣.

修身齊家章之結語 不曰 齊其家 在修其身 而變文曰 身不修 不可以齊其家.

愚按 此承經文結語 而分本末也 經曰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 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其本亂而末治者 否矣 故傳承之曰 此謂身不修 不可以齊其家.

齊家治國章之發端 不曰 治國在齊其家 而變文曰 治國 必先齊其家者 其家不可教 而能教人者 無之.

愚按 此亦承經文結語 而分厚薄也 經曰 其所厚者薄 而所薄者厚 未之有也 故傳承之曰 所謂治國 必先齊其家者 其家不可教 而能教人者 無之 此兩節 必承經文結語而觀之 則傳者立文之意 可見矣.

學者問曰 誠意章 自作一傳以分知行 其於本末厚薄 不別為傳 而變文見意 何也. 曰 知行二者 如車兩輪 學者 所當交致其力而並進者也. 分明是兩件工夫也 若夫本末 雖有體用之殊 而擧而措之 實一物也. 厚薄 雖有親踈之別 而推以及之 實一事也. 曰 齊家治國章 言孝弟慈 而其下引康誥之文 但以慈㓜而結之 何也. 曰 此以最切而要者 言之也 以家言之 則孝弟或有不謹 而慈㓜之心無不切 先賢已嘗言之矣. 以國言之 則事君事長 皆知所謹 而使衆之道多所忽 苟能以慈㓜之心而觸孝弟 則孝弟無不至矣 以慈㓜之心而推使衆 則使衆知所謹矣.

曰 子引經文 以證傳八九章變文之意 以為分本末厚薄者 似矣. 然即本傳觀之 則八章上文 既言親愛等之僻 又引諺莫知子惡之言 故其結語曰 此謂身不修 不可以齊其家者 是承其傳上文語緖而然 不必逺承經文 以為傳之結語也. 九章發端之言 亦承八章結語 亦不是逺承經文也. 今子之言 無乃附會之甚邪 曰 子即本傳文勢而言者 可謂切矣. 然第七章言正心修身 亦言忿懥等之不得其正及心不在焉之病 而其結語不曰 心不正 不可以修其身 直曰 修身在正其心 盖此二章 立文命意 大抵相似而獨其結語不同 豈無意乎 夫經既陳八目 而又提身與家以結之者 身為明德之極而天下之本 家為新民之始 而天下之則故也 傳者於此 豈不致意哉.

曰 此書之作 朱子於序以為 孔子誦而傳之 曽子作為傳義 於經之後 言盖 不敢質為夫子之言 其傳 則曽子之意而門人記之 其言先後不同 何也. 曰 朱子以經之言 非聖人不能及 故以為夫子之言 又無左驗 或意古昔先民之言 故疑之而不敢質 愚則妄謂夫子傷時之嘆 屢稱古以言之 如曰 古之學者為己 古之愚也直 古者言之不出之類 是也. 此經亦曰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 言古以嘆今之不然 夫子之前 未有聖人不得位者 則言古嘆今 正吾夫子之事 是足為證 以為孔子之言也 其傳十章所引詩書之文及立傳釋經之意 皆曽子平日嘗以語門人之言 但其傳文 有稱曽子曰者 則非曽子之手筆也. 故以為門人記之 雖門人記之 非其自言 則是猶曽子作之也 諸傳 既皆曽子之言 獨於十目一節 特加曽子曰者 諸傳 皆是直釋經文之意而已 唯此一節 曽子因愼獨之言 而特發本章言外之意 以警門人 故門人亦特稱曽子曰以表之 以爲千萬世學者之警策 至今讀之 竦然自有惶愧處 其與中庸莫現莫顯之意 互相發明 此乃子思有得於曽子者 學者所當體念而深省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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